《恋爱的犀牛》才不是爱情圣经
来源:分享与中国网 2019年12月29日
陈佩斯曾经在采访里明确的说,希望日后人们把他忘了。把他忘了,就说明时代有新的艺术,更好的艺术出现了。如果过了几十年,还有人不断提起你,那说明艺术界出问题了。
而从1999年首演,到2019年的今天,《恋爱的犀牛》在这二十年里,不断被提起。
它以小众文化的身份“出圈”,作为商业成功的典范被传颂。比它深刻的没有它亲民,比它亲民的没有它锋利,比它锋利的没有它隽永。
不论从哪个维度来讲,《恋爱的犀牛》都如此难得。不论你在任何时候看到这部话剧,都不会有任何时空上的隔阂。
它没有任何政治隐喻和现实嘲讽,而爱情和理想永不过时,所以它始于“先锋”,长于“流行”,成于“经典”。
那么《恋爱的犀牛》到底有多好?以至于我们迟迟无法拥有更好。
1 “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情, 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。”
抛开剧场里的场域设计和视点,抛开剧场外的营销话术和人群,单说故事本身。
两场无望而坚决的单恋,就是《恋爱的犀牛》的全部——马路爱着明明,明明爱着别人。
如果没有真正看过剧本或者剧目,这句简介实在非常劝退。但其实,我一直不认为《恋爱的犀牛》就确凿无疑仅仅是一部爱情剧。
这句简介的重点不在“单恋”,在“无望而坚决”
我迷恋马路的鲜活,他多么可爱。他所坚持的,正是我们在城市生活中最先放弃的。他所追求的,正是我们在权衡利弊后最先丢失的。他所拒绝的,正是我们在日复一日的习惯中最先妥协的。
不要忘掉她,不要放弃她,不仅仅因为她是不同的,唯一的,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,甜蜜的忧伤的,如同温暖的手套和冰冷的啤酒。
更因为她是这日复一日平静的,毫无波澜的,僵化的,平庸的生活中,最不可捉摸的那部分。
哈金在他的一次演讲中这样说过:“刚刚开始写作的时候,想要做底层的代言人,可是后来发现,你只能代表你自己,只能写最让自己感动的东西,而最个人的,也就是最普世的。”
马路这疯狂的、糟糕的、不计后果的、完全私人的一场爱情,恰恰就是最个人的那种——它也许不是人人都会经历的,但是它所带来的共鸣绝对不是仅限于爱情的。
马路在最后说,这是一场斗争。
当年坐在剧院,听到这句话,我也在心里应和,没有错。我们终其一生,不过就是与僵化的生活和平庸的自己斗争。
为什么马路疯狂的爱着明明?因为明明不爱他。
三流心理学家会告诉我们,为什么我们总是爱着不爱我们的人?因为人就是贱。
胡扯。
因为马路不是在「过分夸大明明和其他女人的区别」,他是在强调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而已。
这是一场和明明无关的爱情。
他爱上的是一个遥远的可能性,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下一秒,是一场天气和空气湿度所不能改变的出征,是梦的干燥和想的阴潮。
杜拉斯有一句话,很适合作为这场剧的中心思想:
“爱之于我,不是肌肤之亲,不是一蔬一饭,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,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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